四國記——春望故都——Firuz Abad

話說本日是星期五,伊斯蘭教的休息日,不像是香港假期才是做生意的機會,今日大部分中老年人都去清真寺禮拜,沒去的都會留在家中,店鋪在下午才開始營業。

上一天從Persepolis回來後,跟司機商議好今晨出發Firuz Aba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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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ruz Abad,亞歷山大大帝攻打波斯後,將河流改道,以河水摧毀原來的城市。幾百年後,薩珊王朝(Sassanid Empire)重建城市作首都,呈同心圓為結構,以30m高的拜火教的神廟作為城市中心,直徑450m為首都中心,整個城市佔其外圍2km,被50m闊的壕溝包圍保護,並設有東南西北四門。

時移世易,七世紀阿拉伯人入侵波斯後,帶來嚴重破壞,這裡也日漸式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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準時九點到達酒店門口,甫見面即打開車尾箱,例牌伊朗紅茶侍候,以為外國的月光特別圓,其實不過是Lipton Yellow Label(謎之音:起碼Twining English Breakfast Tea才夠格吧),從水壼倒出熱水,然後遞上一罐方糖給我調味。我坐在司機旁,司機準備開車,我正要呷一口甜茶時,冷不防汽車因波箱問題暴震一下,手上熱茶四濺……司機只好深表歉意。

啟程不久,司機說想出席朋友的孩子的喪禮,既然這樣當然稍事停留聊表心意……

戴白帽的是清真寺主持阿訇,正在講述死者生平之類。

繼續出發,愈來愈荒蕪的地方,其實附近有不少伊朗人趁假期郊遊。這裡應該是冬天乾涸了的河流。

穿越山嶺,終於到達第一個景點,Qal’eh Dokhtar (Maiden Castle),以古代女神Anahita之名。

花費十五分鐘攀上山丘,就是城堡的所在,佔地不廣,卻一覽無遺,千百年內忠實地守護著來往Shiraz與Firuz Abad的要道。

名叫iwan的內部結構,波斯特色建築,三面或四面的拱頂內堂,這個的拱頂已經被破壞了。原本以形狀各異的石頭堆砌了大致結構,再以石膏填充細節,但歲月無情外面細部的東西抹除殆盡。

參觀完城堡再出發,大概1小時後到達Firuz Abad。眼前是Palace of Ardashir,以薩珊皇朝的開國皇帝Ardashir I之名而建,雖然原有規模和保存程度都不及之前Persepolis的都城遺跡,但從殘存的結構都能一窺其本來風采。

伊朗不時發生地震,故此能幸存至今的建築物都有良好的防震結構。司機為我作嚮導,也有解釋,大概是建築物頂部與底部接口故意留下緩衝區域,造成避震作用。

穿越古堡,遠方的是拜火教寺廟,眼前景象令我為之驚訝。

『離離原上草,一歲一枯榮。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』,小學讀過白居易的詩句,終於感受到這種意景。

回頭再看城堡,頓感原來古老的遺跡生色不少。

年年月月風吹雨打,再強大的人力物力都敵不過歲月無情,只有花開花落依舊,難怪說,『國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』

平日甚少拍花草,忍不住舉機亂槍掃射。

旁邊的小湖,據說以此來灌溉本來的皇家花園。面積雖小,與繁花一起卻有畫龍點睛之感。遠方似乎是遊牧民族的住處。

友善的伊朗士兵,家住在附近,負責守衞這裡(看更?),可能難得見有外地遊客就跟著我們閒聊。

遊覽完,步行到停車場與司機會合,旁邊就是一群遊牧民族的住處。

當地遊牧民族大都為突厥人,不同於伊朗大部分的波斯人。

司機準備的野餐,現在再看照片有點懷念蘿蔔醬。

另一班遊人,也是遊牧民族,男的主動熱情,主動招我一起合照,倒是女的靦腆一開始不太情願。

驅車出發,數十分鐘車程後到達原來的城市外圍,遠遠看到的瞭望搭。

地處城市邊陲,整個平原一覽無遺,據說發現敵人的話,守衞於日光下以鏡子反射光通訊,夜晚或雨天時則生火警報。

慢慢走近,遇上牧羊人。

建築方式與Maiden Castle相近,將形狀不一的石塊以石膏等物質糊在一起,建成近十層高的建築。日久失修使它失色不少,與這個城市歸於沉寂。

道旁不明來歷的石堆。

天色已晚,回到Shiraz市中心去。司機中間百般遊說,竟然買下了地毯,無端多了3kg的行李,但這裡還只是行程的開端……還有個多月的行程,實在前途未卜。

終於完成Shiraz的行程,雖有錯過景點的遺憾,但心裡明白哪有這種十全十美的事情?初次領略伊朗人的熱情,令人難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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