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動帶來自由?我們都身在名為「香港」的集中營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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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環街市上的關於納粹迫害猶太人的展覽,有一佈置:Arbeit Machi Frei(勞動帶來自由),為當時豎立在各地集中營入口的標語。然而,被困在集中營的人,經歷著日復日的強迫勞動,或許有人早已對現實希望幻滅,或許有人真的寧願相信勞動帶來自由⋯⋯可惜勞動的終點就是死亡。

儘管是一句後人都知道是謊言的標語,在中環街市展覽廊旁邊,熙來攘往的人流,哪有多少人抽空細看?當我們恥笑曾司長飲咖啡看法國電影的中產論,多少人真心相信財富以外也當追求內涵?這裡的核心價值不言而喻吧。

當這裡的人工作非為興趣,只為生存而工作,進而為生活而工作,為了達到生活無憂的境地,卻只有犧牲生活達到,當中的矛盾顯而易見⋯⋯筋疲力盡,還有時間思考什麼?不如看完雞汁台節目再作為談話材料,或恥笑其反智,以得到一種便宜的自尊。這樣的勞動,剝奪了肉體、精神,困乏空虛,卻消費外物來填補,只能在消費中彰顯個人自由⋯⋯

當有人不甘過這樣的生活,勇於追求想要的人生,反被認為是職場失敗者。這個社會,只有生活無憂的人才有權談理想,何以見得?同樣揸巴士,無沙紙的叫生活迫人,會計界成功人士轉行的才叫生活態度?!

集中營的人們喪失自由,卻有著渇望自由的自覺,但在這個名為「香港」的集中營裡,看似太平盛世,實質只是豬欄中的和平,裡面的人漸漸麻木淪為機器中的齒輪,被束縛的,除了肉體,還有靈魂⋯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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